2021年3月12日星期五

2019理大生阿翔走上流亡路如今在美无倚靠

香港反修例运动一周年晚上,警察在中环进行大围捕,多名手无寸铁的年轻人被下令一字型站在街上接受搜身检查。
香港反修例运动一周年晚上,警察在中环进行大围捕,多名手无寸铁的年轻人被下令一字型站在街上接受搜身检查。 © NOW电视新闻网上直播截图

(来源:法广RFI 作者: 香港特约记者 甄树基 ,文章内容并不代表本网立场和观点。)

2019年加入了“围城”,今天他接受香港传媒访问时,希望在外地不同地方组成团队,为香港重光奋斗。

反修例运动加上《国安法》阴霾下,不少抗争者身陷囹圄,刑期动辄以3年起跳。在“理大围城”留守13个日与夜的抗争者眼见身边同路人陆续因不同罪名被捕,今年初独自远走,日前成功抵达美国,希望获批。他接受越洋访问时指,《国安法》实施后港府只会“拉到冇人够胆出声为止”,希望流亡的抗争者在外地不同地方组成团队,为香港重光奋斗。

早前47名民主派人士被控串谋政权罪,当中43人仍身陷囹圄,有人说法庭一墙之隔外,也不过是更大的监狱。21岁的阿翔(化名)2019年反修例运动期间参与过大大小小抗争,包括冲入会、中大保衞战和理大围城,其中他在理大度过了13个日夜,开过两次记者会,“太多人受伤、喊、走唔到,到后来筋疲力尽”。

阿翔说当时留守到尾声,警方最终没有“爆门”搜索,“他们有钥匙,因为如果爆门爆了全个,Poly(理工大学)所有门,变了破坏学校资源”,结果出乎大家意料之外,他是在警方撤退后,混在人群中就这样走了出去。理大的记忆都藏在心里,同时亦成为恐惧被捕的梦魇,“我觉得我最需要走系因为两个记招,呢个系最主要原因,我惊始终都会找到我,因为陆陆续续都有人被抓。

2020年初武汉在港爆发,抗争活动无奈停止,阿翔开始觉得,留下来的作用不大,亦担心一旦被捕,理大一役的历史会少了个见证人,“2019年12月到2020月12月,觉得留下来帮不了什么,只会多个手足俾人拉,二来好多人问做咩唔走……我有呢个身份,理大入面嘅嘢可以由我把口讲出嚟,由一个受害者身份又好,手足身份又好,如果他朝港共政府发现我的身份拉了我或者被消失,那我就真系唔可以再同大家讲,(不可以)保护呢段香港历史”。

阿翔与父母关系疏离,亦没有BNO,经朋友帮忙,辗转到了美国,计划申请政治庇护。今年初他带着两万港元只身出发,旅途上心情忐忑,忧虑随时被捉,幸好有惊无险,“都系博一博,万一中途被截,可能真系会送中,但无计可施,当初走都系一个冒险,反正都返唔到香港”。 他对于留在香港的抗争者,显得更为担心,“我知道香港有一班手足还在奋斗中,我理解他们有的想等手足出来之后一齐走,但系我最坏打算系,班手足未必真系出来”。

阿翔说《国案法》后,近日43名民主派人士不获保释,是意料之内的制度崩坏,“大家应该早已预计得到,上至议员,下至普通市民,将来只会越拉越多,拉到没有人敢胆出声为止。”他认为有忧虑的抗争者,应该尽早计划离开,任何抗争证明,都可成为申请政治庇护的原因。

他相信大家在海外仍可为香港努力,各地形成手足团队,香港将来会重光,“这里曾经系我们出生、由细到大都,虽然说不上好大感情,但我想或多或少喺每个人心目中都占了一地位,只是想在这个地方给港共同中共摧毁咗,他朝有一日我们成功重光,我想我们会令他们变得更好,以后都不会给港共入侵”。

对于2019年种种,阿翔说从不后悔抗争,回忆抗争以前,他对人生有很平凡的期待,未知今后能否在地球另一端实践,“同普通人一样想安居乐业,退休有时间去香港海滩清洁吓环境、执吓垃圾,因为成日都给人乱抛垃圾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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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翔是在抵达美国前接受访问,入境后正被当局羁留,据了解,他已循法律途径寻求政治庇护,正待移民局处理申请。苹果日报向美国国务院查询香港抗爭者申請庇護情況,暫時未獲回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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